碗刚买的豆腐脑,正要找个位置坐下。
我像散步一样,不紧不慢地走过去。
在她惊愕抬头的瞬间,我弯下腰,对着她的碗,“噗”地吐了一口浓痰。
黄绿色的,粘稠无比,正好落在雪白的豆腐脑中央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。
我又往前凑了凑,对着她那张因惊愕而扭曲的胖脸,再次“噗”地一声。
这次,痰液精准地糊在了她的左边脸颊上,缓缓滑落。
“啊——!”
尖叫声终于爆发出来,但那声音里,更多的不是愤怒,而是被极致恶心和恐惧攫住的颤抖。
她想扑过来,想打我,但我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派出所里发生的一切,想起了何医生的话。
她的动作僵在半空,看着我脸上那抹温和的、甚至带着点好奇的微笑,她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,猛地推开身边的人,像见了鬼一样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周围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,和对我的指指点点。
我不在乎。
这只是开胃菜。
下午放学时间,我准时出现在幸福家园小学门口。
熊乐背着书包,浑浑噩噩地走出来,小脸蜡黄,黑眼圈浓重,显然高铁和警局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。
很好,这说明他还有感知恐惧的能力。
我没靠近,只是在他必经之路的一个僻静角落等着。
一只倒霉的麻雀落在了我脚边。
我弯腰,闪电般出手,捏住了它。
在熊乐惊恐的注视下,我微笑着,手指发力。
“咔嚓。”
清脆的骨裂声。
然后,我像拆卸玩具一样,慢条斯理地,拔掉它的羽毛,拧断它的翅膀和腿,最后,掏出它温热的、还在微微跳动的内脏。
我甚至耐心地,用那细长的肠子,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然后,我把这件“艺术品”,对着他,晃了晃。
熊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张大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他丢下书包,大喊大叫,转身就跑。
但这还没完。
第二天,趁着课间操,我溜进他的教室,将一条菜地里常见的、无毒的翠绿色小蛇,塞进了他的书包。
下午,学校打电话他父母熊乐在课堂上打开书包时,看到了那条蛇,当场尖叫着晕了过去。
醒来后发现自己尿了裤子,然后再次晕厥。
如此反复几次,据说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应激反应,语无伦次,拒绝上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