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清晰。
那个拿着甩棍的家伙也冲了上来,甩棍带着风声砸向我的后背。
我甚至懒得回头去看。
“砰!”
后背传来一阵闷痛,像是被人用木棍敲了一下。
这点力道,与我现在体内翻腾的暴虐情绪相比,简直微不足道,像是挠痒痒。
我的目标,从始至终,只有一个。
我无视了身后和旁边的杂鱼,眼神死死锁定那个还在捂着鼻子,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涕泪横流的熊大海。
我举起了手中的刀。
没有章法,没有技巧,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和保留。
朝着他的脑袋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地劈了下去!
这一刀,凝聚了我所有的戾气,以及在精神病院里被药物和“行为准则”强行压抑了数年的疯狂。
去他妈的准则!
去他妈的正常人!
熊大海大概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,吓得魂飞魄散,求生的本能让他连滚带爬地向后躲闪。
刀锋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掠过,带飞了几根油腻的头发,最终狠狠地劈在了他身后的水泥地面上!
“刺啦——!”
刀刃与地面摩擦,爆出一串刺眼的火花!
那两个同伙也被我这搏命的架势吓住了,一时竟愣在原地,不敢上前。
就在这时,巷口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,红蓝交替的警灯光芒刺破了小巷的昏暗。
“警察!
都别动!
放下武器!”
那两个混混见势不妙,对视一眼,丢下还在地上哼唧的熊大海就想分头逃跑,但很快就被反应迅速、冲进来的警察按倒在地,铐上了手铐。
我和捂着鼻子、满脸是血、几乎吓瘫了的熊大海,以及那把还沾着地面灰尘和一丝血迹的唐刀,也被一并带上了警车。
派出所里,白炽灯的光芒亮得有些刺眼。
一个看起来经验丰富、约莫五十岁的老警察揉着太阳穴,看着我们这几个“当事人”,还有那把作为“凶器”被摆在桌面上的唐刀,一脸的头疼和无奈。
“姓名,身份证号,家庭住址,为什么打架?”
他例行公事地开始询问,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。
轮到我时,我努力调整面部肌肉,试图挤出一个看起来尽量无辜和委屈的表情:“警察同志,是他,熊大海,先带人来堵我,还要打我,我是正当防卫……”老警察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,又扫过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