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新,新新,儿子,我儿子呢?”
急促的高跟鞋声在卧室门口戛然而止。
赵美凤顺着门倒了下去。
一切都静下来了。
一切都消失了。
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清秀的脸,干净的衣衫,脖子处的扣子从未解开过,背着书包,扶了扶黑框眼镜,笑了笑,转身走了,消失在午后公馆巷的林荫路上。
我再次哭着醒来。
望向卧室的门,那是我再也无法开启的禁地。
秋风起,一阵凉风袭来,要下雨了。
我起身走出门,慢慢走上顶楼,推开露台的门。
风吹起衣衫,像是一个邀请。
我慢慢走到女儿墙处,向下望去,好高。
旁边有几把破旧的木椅子,它们的出现更是一个征兆。
我踩着它爬上女儿墙,翻了过去,坐在了上面。
风再次吹起,闭上眼,林新站在那家咖啡店门口笑着,他在等我。
我身体缓缓前倾。
“姑娘,过来帮帮忙!”
12
我脑子一激灵,睁开眼。
“哎呀,说你呢,快来帮帮忙。”
我一回头,是一个留着花白大胡子,身穿棉麻宽松衣裤的微胖大叔,正往露台上搬花。
他扶着腰,喘着粗气,看着我。
“哦。”我赶紧翻身,踩着木椅子下来,跑到他面前。
“来,帮我把这些花搬到木头椅子那里。”
我赶紧弯腰开始了搬运。
大概有二十多盆,我俩配合很快搬完。
心里琢磨:我刚才上来,怎么没看见这么多盆花?
这个人和这些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。
大胡子开始摆弄这些花,不一会儿,一小方错落有致的绿植小天地呈现了出来,绿意盎然。
木椅子有了鲜花的陪衬,立显古朴文艺。
“谢谢